一个口儿。
他又在附近转了转,果然在土坡另一边,找到了一个更小、更隐蔽的洞口,估摸着是獾子透气或者逃跑用的。
马卓搬来几块大石头,把那个小洞口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回到主洞口,把那些干枯枝叶堆在洞口附近,上头再盖上那些湿树枝和湿叶子。
准备妥当,他掏出随身带的火镰和火石,嚓嚓几下,打出火星,点着了事先备好的一小撮干艾绒。
火苗噗地一下着了,他小心地把艾绒凑近洞口的干柴。
很快,干柴就着了起来,冒出滚滚的浓烟。
因为上头盖着湿东西,火烧得不大,但那烟是真叫一个浓,呛得人直流眼泪。
浓烟被风一吹,一个劲儿地往獾子洞里灌。
马卓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憋住气,手里紧紧攥着砍刀,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被浓烟吞没的洞口。
熏獾子是个磨耐心的活儿。
得稳得住,还得能扛住烟熏火燎。
獾子在洞里被烟呛得受不了,要么从别的口子跑,不过已经被堵死了。
要么就只能从主洞口冲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洞口附近的烟越来越浓,差不多把整个土坡都罩住了。
马卓被熏得眼睛通红,嗓子眼儿发干,一个劲儿咳嗽,但他一步也不敢挪窝,生怕一眨眼那獾子就窜出来了。
烟熏了差不多有小半个钟头,就在马卓快被熏得没脾气的时候,突然,被浓烟笼罩的洞口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
紧跟着,一个灰不溜秋的影子,猛地从浓烟里头蹿了出来!
正是那只被熏得晕头转向的獾子!
说时迟那时快!
一直猫在旁边全神贯注的马卓,几乎是在獾子冒头的同一时间就动了!
他一个箭步蹿上去,手里的砍刀抡圆了!
不过他没用刀刃砍,而是使了砍刀宽厚的刀背,瞄准了獾子的后脖颈子,狠狠地拍了下去!
嘭!一声闷响!
那獾子被拍得惨叫一声,身子一软,就瘫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弹了。
马卓眼疾手快,趁它还没缓过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