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个喝了点酒、年纪稍长的犟种,不太认同。
“卓子,话不能这么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了年纪就该成家立业!你看你现在也能挣钱了,房子也盖起来了,身边就缺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儿!”
“我看那林同 志就挺好,有文化,长得也俊!你要是……”
没等他说完,马卓就直接打断了他:“叔,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您就别跟着操心了。来,喝酒吃肉!”
他端起酒碗,岔开了话题。
那工人见马卓不接茬,也自觉没趣,嘟囔了两句,也就不再多说了。
虽然有这么个小插曲,但这顿晚饭的整体气氛还是非常愉快的。
工人们对马卓的看法,也在这短短的一天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早上看他怼孙 桂英,觉得这小子够狠,够护家,是个爷们。
晚上看他张罗这顿丰盛的晚饭,说话办事有条有理,又觉得这小子够敞亮,够仗义,做事周全。
不像个十六岁的半大小子,倒像个经见过事儿的当家人。
有本事,有担当,还舍得花钱,对底下人也好。
跟着这样的人干活,踏实!有盼头!
一顿晚饭,吃得是宾主尽欢。
桌上的饭菜被扫荡一空,两坛子白酒也喝了个七七八八。
马卓虽然提供了酒,但也看着量,没让大家伙儿敞开了喝,毕竟明天还得干活,不能喝多了耽误事。
吃饱喝足,工人们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一个个腆着肚子,跟马卓道了谢,然后三三两两离开了马家小院,消失在渐渐浓郁的夜色中。
院子里慢慢静了下来。
送走最后一拨干活的汉子,张显菊和王婶子手脚麻利地拾掇完桌上的碗筷瓢盆。
王婶子也没多留,帮着刷完了锅碗,就顶着月亮回家去了。
忙了一整天,张显菊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胡乱洗了把脸,就带着妞妞回东屋睡觉了。
马卓把院门从里头闩好,又过去瞅了瞅墙角的沙子石灰,确认草席盖严实了,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小耳房。
第二天,天边刚蒙蒙亮,村里的鸡都还没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