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品相!这年份!这块头!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百年难遇的绝世珍宝!
他赶紧从旁边的地上找了些干燥柔 软的青苔和干净的大树叶,小心翼翼地把这株人形何首乌仔仔细细地包裹了好几层,生怕在路上磕了碰了,损伤了品相,影响了价值。
他贼不走空,又借着这点夜色,在附近仔细转悠了一圈。
凭着上辈子积累的那些关于草药的零星知识和这几天在山里摸索出来的门道,还真又让他歪打正着地找到了一些品相还算不错的黄精和几株半大不小的野生石斛。
虽然这些玩意儿跟那株成了精的何首乌比起来,简直就是芝麻比西瓜,不值一提,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能多换一点钱是一点,正好凑个添头。
他把这些零零碎碎的药材也都小心地采挖下来,抖掉泥土,一股脑地塞进了之前准备好的那个大麻袋里,也装了小半袋。
等把这一切都忙活完,时间已经来到了后半夜。
马卓不敢再耽搁,费劲巴拉带上所有东西后,开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去。
收获是巨大的,但这分量也是实打实的沉重。
尤其是背篓里那株大家伙,死沉死沉的。
紧赶慢赶,快要走到山根底下的时候,需要经过几户零零散散、孤零零住着的破旧人家。
这几户人家离公社的主体建筑群比较远,房子也更加低矮破旧,就像是被遗忘在角落里似的,孤零零地蜷缩在山脚下的阴影里。
平时马卓晚上从这里经过,基本上都是黑灯瞎火,一片死寂,连狗叫声都听不到。
他也没怎么特别留意过。
但今天往下走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能看清点东西了。
他远远地就看见,其中一户用歪歪扭扭的石头和黄泥巴勉强垒起来的,眼看就要塌了的小破屋子里,竟然还亮着一盏昏黄油灯。
这个点了,还不睡?还是说,一整晚都没睡?
马卓心里头不由得有点纳闷。
他下意识地放慢速度,朝着那唯一亮着灯的小破屋子多瞅了一眼。
那屋子的窗户是用一层发黄的旧报纸糊的,早就破了好几个大洞,寒风呼呼地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