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埋粮食?还用草木灰和辣椒?用泥巴糊口?
这是啥招数?她活了大半辈子,真是头回听说!
听着是有点……埋汰?可仔细咂摸咂摸,好像又有那么点道理?
草木灰确实吸潮,辣椒也冲……冲虫子!泥巴封口能不透气……
“这……这法子管用?”
她还是有点不踏实。
“放心吧娘,保管管用!这是老辈子传下来的土方子,比啥都强!保证咱这粮食搁到冬天吃都新鲜着呢!”
马卓拍着胸脯保证。
总不能说是上辈子在部队学的吧。
看着儿子那胸有成竹的样儿,张显菊虽然心里还有点嘀咕,但也没再追问。
儿子现在主意正,她说不定还真是自个儿见识浅了。
“行,娘知道了。”
晚饭很快就端上了桌。
堂屋那张老方桌上,摆着一老盆红亮亮的、冒着油泡、香气四溢的红烧肉,肥肉颤巍巍,瘦肉吸饱了汤汁,瞅着就馋人。
还有一盘刚出锅的爆炒猪肝,还“滋滋”冒着热气,嫩得跟豆腐似的。
最后是赵老蔫送的清炒大白菜,用荤油炒出来,绿白分明,也透着一股子清甜。
主食是张显菊刚烙得两面焦黄的苞谷面饼子,散发着粮食特有的焦香味儿。
这顿饭的排场,是这个家多少年都没见过的光景。
不等菜摆齐,妞妞早就端着自个儿那个小碗,眼巴巴地守在桌边了。
小鼻子使劲翕动着,捕捉着空气里那勾魂的肉香味,小嘴巴微微张着,哈喇子都快挂不住。
马卓也被这香味儿馋得不行。
他这才想起来,自个儿早上就喝了碗稀糊糊啃了个红薯,晌午在城里忙得脚打后脑勺,压根没顾上吃饭,就胡乱塞了两个从家里带的干饼子。
这会儿闻到这扑鼻的肉香、菜香、饼子香,只觉得肚子里空得直叫唤,前胸贴后背,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胡吃海塞一顿。
一家三口围着桌子坐好。
“开整!”
马卓大手一挥。
妞妞立马就伸出小筷子,颤巍巍地夹了一块最大的红烧肉塞进嘴里,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