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这世上咋就有这种心思歹毒、见不得人好的烂了肠子的玩意儿!
“没有!”
张显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此言一出,刘 翠花那张堆满假笑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三角眼里闪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没有!”
她怪腔怪调地重复了一遍:“张显菊!你跟我在这儿哭穷是不是?现在谁不知道你家马卓是能人了?”
“连王大富那帮人都治得服服帖帖,还能弄回来那么多钱!听说你家现在是顿顿白米饭,天天见油花了吧?”
“这才刚过上两天人过的日子,就忘了自己姓啥了?”
“你家就马卓一个男人,加上你和那个赔钱货闺女,才三张嘴吃饭!能吃多少东西?留下那么多粮食肉菜的干啥?”
“等着发霉长毛不成?我说句不好听的,女人家家的,少吃点没啥,刮刮油水还轻省呢!倒是男人,下地干活,得吃饱喝足才有力气!”
“你连十斤肉都舍不得拿出来?糊弄鬼呢!谁信呐!”
刘 翠花越说越来劲。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骂张显菊自私自利,有了钱就六亲不认,还见不得别人家孩子吃口肉。
张显菊气得浑身都在哆嗦,脸都成了猪肝色。
她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那股子想扑上去撕烂这张臭嘴的冲动。
跟这种撒泼打滚的货色纠缠,只会拉低自己的身份,让她看了笑话去。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我家有多少东西,吃啥喝啥,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这肉的事,你要真惦记,等我家马卓回来,你自己个儿问他去!”
“这个家现在是他当家!我一个妇道人家,说不上话,也做不了这个主!”
她干脆把皮球踢给了马卓。
这既是实话,马卓确实是这个家如今的顶梁柱,也是个法子。
用马卓如今在村里那点若有若无的凶名来压一压刘 翠花。
她就不信,刘 翠花敢在马卓面前也这么放肆!
果然,一听张显菊抬出了马卓,刘 翠花那嚣张的气焰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