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纸砚,提笔唰唰,凭着记忆一大串宴请宾客名单就书写了下来。
杨氏接过那张名单,目瞪口呆。
窦文漪又道,“二叔母,你先按照这个发邀请帖子吧,保管都是祖母想请的人。”
若事事都要等辜夫人,不用想也能猜到,这次宴席肯定会办砸。
——
这日清晨,窦茗烟同辜夫人请安,听闻他们要把宴请宾客的旧例送到二房,就主动接下了这趟差事。
窦茗烟跨出门槛,半眯着眼眸,“昨日五妹妹没来上瑶琴课,你可知道缘由?”
辜夫人曾是有名的才女,出嫁后专注打理中馈,就不在痴迷琴棋书画。她的一腔热忱便都给了窦茗烟,还专程为她请来了琴艺极佳的女夫子到府里授课。
窦茗烟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是天宁城有名的才女,如今不负众望,还成了准太子妃。
二房嫡女窦映雪也会跟她一起上课的,从不曾缺席,昨日她却罕见告假没来上课。
“听说,二房最近不太平,二老爷好像在外面养了人。二夫人正恼着呢”
琥珀跟各房的丫鬟都聊得来,她的消息一贯灵通。
一把年纪,为老不尊,还真是把好刀!
窦茗烟眼底闪过一抹异彩,“哦?去拿几匹上好的布料,我们去二房瞧瞧。”
她们来到二房时,果然,窦映雪正忙着安慰杨氏。
杨氏双眸红肿,努力维持着体面,“三姑娘,怎么有空过来?”
“二太太,母亲让我把旧例给您送过来,母亲还说,你若是哪里不清楚,尽管差人去问她。”
杨氏翻开那些旧例,免不了客气一番。
窦茗烟又命人把布匹拿了上来,“这些都是御赐的东西,就觉着适合五妹妹,便拿了几匹过来,二叔母莫要嫌弃。”
杨氏沮丧的心情也渐渐好转起来。
窦茗烟又跟她客套了几句,借口支走了窦映雪,话锋一转,“我有几句体己话,不知当不当讲。”
窦茗烟可是准太子妃,杨氏哪敢得罪,“三姑娘,但说无妨。”
窦茗烟感慨道,“婶娘知道,我以后是得嫁进东宫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太子三宫六院定是必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