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囡囡的纸鸢坏了。”
“别哭了,纸鸢坏了,囡囡,爹爹再给你做一个就是。”谢归渡抬手轻抚着她的背脊,都是当母亲的人,真是太娇气了,还这般多愁善感。
“爹爹,娘不是贱人。”小团子蓦地抬头,定定地看着他。
清脆的童言像一把利剑狠狠扎进谢归渡的心口,他脸上蕴着沉怒,“嗯,不是!”
窦文漪神色悲戚,鼓足了勇气,“我们可以不住在侯府吗,析产而居也行,我只要囡囡”
谢归渡心彻底慌了,黑眸压着凛冽的寒风,“囡囡落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半个时辰后,正院。
那几个欺负人的孩子全都被家法伺候,挨了几十戒尺,一个个哭得撕心裂肺,惊天动地。
谢梦瑶冲进来时,只觉得头晕目眩,血气上涌,“兄长,你太过分,你家囡囡的命是命,我儿宣哥儿的命就不是命?还是你嫌弃我们孤儿寡母寄人篱下。”
薛氏闻讯赶来,谢梦瑶像是见到救星似的,扑到她的怀里,嚎啕大哭,“娘,娘,定是嫂子容不下我,挑拨离间怂恿兄长,宣哥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住口!”谢归渡眸光凌厉,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谢梦瑶泼妇般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谢梦瑶,当初若不是你私相授受,怎么会嫁给一个浑蛋?她哪里亏待你了,你平日在侯府作威作福,左一个贱人,右一个贱种!她是我的妻,是你的嫂子。夫妻一体,你骂她就是在骂我。”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兄长吗?\"
“行了!”薛氏重重地拍一下桌子,不耐烦道,“归渡,你是兄长,你妹妹也不容易,多包涵一下,你就少说两句吧。”
“宣哥儿把囡囡丢到了池子里!那是我的女儿,你的亲孙女!你们不待见她,连我的孩子都容不下吗?”
薛氏扯了扯唇角,分明是不信的,“不可能!定是那窦氏在搬弄是非,宣哥儿不是这样没分寸的人。来人,去把侯夫人请来。”
“宣哥儿和那群臭小子,自己都承认了。”谢归渡感到一阵窒息,他平日里待在侯府的时间并不多。
朝中事务繁杂,他经常被外派出去,一待就是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