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夫人一见到他,总算见到了主心骨。
她慌忙起身迎了过去,想要接过他手中的笏扳,“老爷,四丫头性子太野,谁都管不到,有她在,窦家不会平安顺遂的,我们把她送回玉清观吧!”
窦伯昌面无表情,手臂一挥,辜夫人就跌倒在了地上,不巧撞在了座椅上玉石花盆的底座上,额头上瞬间肿了一个大包。
这一变故猝不及防,所有人都震住了。
辜夫人痛得眼泪直流,质问,“老爷,我们老夫老妻,你就这样待我”
窦伯昌从未如此震怒过,更没有当众打过她,即便他是无心之失,也打碎了她窦家主母多年的威望。
窦伯昌气结,根本不理她。
他死死地盯着窦茗烟,冷漠无情地吐出了几个字,“丢人现眼!”
窦茗烟吓得魂快没了,哭得撕心裂肺,“父亲,是在责怪茗烟吗?”
窦文漪松了一口气,为了防止窦茗烟颠倒黑白,离开骊山之前,她特意求裴司堰让他派人提前通知窦伯昌,看来他已经知晓事情的真相了。
一想起与裴司堰做的交易,她的耳根就有些发烫。
“我念你年幼,即便你和谢归渡有些往来,我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你和太子定亲,为何不早点断个干净?”
窦伯昌此刻无比痛恨自己多年来对窦茗烟的纵容,眸底翻涌着恨铁不成钢的沉怒。
“还被抓住了把柄?救命之恩不是你的护身符,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辜夫人震骇抬眸,“老爷,烟儿不是没有轻重的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误会!我倒希望是误会,裴司堰身边的安喜公公亲自叮嘱我的。玷污了名声,她还有什么脸做太子妃?”窦伯昌声音拔高。
窦茗烟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如此狠戾痛心的神情,泪眼婆娑,“父亲,司堰,他没有同我计较啊,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
“都是谢归渡他一厢情愿,我也是受害者要不是四妹妹不懂事,大吵大闹,事情也不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辜夫人愤恨地瞪向窦文漪。
窦文漪失望透了,满心鄙夷,太子妃这个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