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追!”
侍卫从隐秘的角落窜了出来,追击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窦文漪心急如焚,心里早已咒骂裴司堰数遍,一路狂奔,前面已经没有路,眼看着她就要被追上了。
唯有一个殿门微敞,四下并无侍卫看守,她闭了闭眼,咬牙直接闯了进去。
殿内,裴司堰正与几人议事,帷幕后面坐着都是东宫的幕僚和朝中的重臣,为了防止有人偷听,暗卫都在殿外十丈外候着。
竟有人不知死活,闯了进来。
听到响动,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了窦文漪的身上,只见她发髻略显凌乱,慌乱的脸上染着一抹红晕,狼狈中又透着几分媚态。
屋内,一片死寂。
安喜公公心底咯噔一下,出声呵斥,“是哪个不长眼的,嫌命长?来人,拿下!”
“慢着!”裴司堰起身走出帷幕,露出一张脸风姿如玉的脸来,“何人闯殿?”
裴司堰是演戏演上瘾了吗?
哦,不对!
他是故意的,故意装着不认识她。
窦文漪规规矩矩跪在了地上,余光瞥见那双金色绣着蟒纹的黑靴,紧咬着后槽牙,
“禀太子殿下,奴婢是尚食局新来的女史涟儿,方才因我担心误伤了一只狸奴,不小心洒了殿下的药膳,窦三姑娘免了我的责罚。掌事姑姑不问缘由要打我。奴婢害怕,慌不择路才误闯了此地。”
“还请殿下责罚!”
她可不敢说窦茗烟半句不是,但是能给那个掌事添添堵,她倒是乐见其成。
“殿下,属下这就带她下去严惩?”
暗卫烈风跪在殿中,他深知殿下的秉性,这女子撞殿下议事,还不知道偷听了多少,按照规矩,她必死无疑。
窦文漪背脊一寒,莫名感觉到一股杀意。
“涟儿?孤的爱宠踏雪,没事吧?”那名字从他口中吐出,宛若已叫过千百次,似藏着一股让人听不懂的复杂情愫。
“应该,没事!”窦文漪浑身紧绷,侍卫身上的杀意激得她打了个寒战。
“不过是一碗药膳,洒了便洒了,不必责罚。”
裴司堰微微侧目,幽深的眸光划过她的发髻,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