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脱一层皮,就算她运气好,也得弄个半身不遂!
须臾间,裴司堰已收敛锋芒,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她的腰肢又软又韧,他侧眸凝睇着她的脸,温声道,“你得罪了谁?”
得罪了谁?
得罪了谢归渡,窦明修,窦茗烟还有会谁?
窦文漪瞳孔震惊,如坠冰窟,感觉心脏疼得都有些麻痹了。
纵然她无比嫌恶他们几个,可他们之间的恩怨,并非死仇,何至于要伤她的性命?
他们前世可没有这般丧心病狂!
“不知。”窦文漪因过度紧张胸口剧烈起伏,背脊早已泛起一层冷汗,双腿不受控制地打颤。
能在猎场动手脚给鹰隼下药,说明幕后之人必定与训鹰师,养马师有关,顺着这条线定能找到线索。
裴司堰紧攥着她的手,掌心温热,莫名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或许他是忘记,才一直不曾松手。
她很想把手抽出来,又担心自己动作太大,得罪了他这个救命恩人,只得任由他牵着。
裴司堰指了指不远处被人砍断的半截木棍,“狩猎时,有陷阱的地方都会有标识,这处的牌子是被人故意破坏了,你才误入了这条路。”
窦文漪心头一凛,这些人是生怕她死不了吗?
裴司堰盯着她那干净娇媚的脸,凌乱的髻发上沾着细密的汗珠,领口晕开了一团汗渍,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无端让人浮想联翩
他喉咙滑动,掏出一张带着幽香的锦帕,不轻不重地帮她拭擦额角的汗珠。
窦文漪浑身僵直,双颊发烫,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想要避开那张锦帕,低头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被他捏在手中。
裴司堰把她的窘迫尽收眼底,唇角上扬,“别动!”
这时,几只飞鸟扑棱棱飞过,赤焰提着一把带着血珠的刀和几个侍卫急匆匆折返回来。
窦文漪慌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又不动声色和裴司堰拉开了几步的距离。
“殿下,那畜生已被斩杀,只是它乍然冲过去惊到了端王殿下的马,端王殿下坠马伤到了腿”
赤焰半跪在裴司堰脚跟前,面带愧色,声音越来越小。
窦文漪身形晃了晃,心中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