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如注喷溅出来,甚至还来及挣扎,就永远地失去了生机。
如此惨状,在场的人无不胆寒。
“韩统领,鸟折良木而栖,若有人敢毁了她的清誉”裴司堰唇角弧度冷峭,桀桀地笑出了声。
韩统领吓得冷汗涔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后所有禁军都跟着他跪了下去。
“殿下放心,若是传出风声,属下万死难辞其咎!还望殿下恕罪!”
谭贵妃脸色的血色褪尽褪,怔了好久,这才带着被吓破胆的宫人们匆匆离开。
不到一刻钟。
地上的血渍被冲刷得干干净净,青石地板澈亮无瑕,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裴司堰懒散地倚靠在床榻边上,眸光幽深,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对面受惊过度的少女。
那润泽的唇瓣有些红肿,唇上的口脂早已被他吃了个干净。
只可惜,他未能尽兴。
她瑟缩、颤抖、意识迷离,神情恍惚,眼泪蓄满眼眶,要落不落,就好像去鬼门关走了一遭,或许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血腥。
真是难为她了。
忽地,下颌上一烫。
裴司堰掐住了她的下巴,声音略带嘲弄,“吓到了?还以为你胆子多大呢。”
“裴司堰,我不欠你的,你为什么老是欺负我。”窦文漪被迫扬起一张惨白的脸看他,眼泪到底还是落了下来。
旋即,他手一松,语气凉薄残忍,“你不必自责,那人本就该死!”
窦文漪小声的抽泣,她并不懦弱的,可重生以来已经在他面前哭了好几次了!
她何尝不知他命人杀了那个嬷嬷,一是为了威慑谭贵妃;二是因为那个嬷嬷若是不死,她和裴司堰的‘奸情’就有暴露的危险。
这样说来,他是在替自己收尾。
那个被牺牲掉的人终于不是她,可窦文漪还是觉得委屈,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身为蚍蜉的她,难道应该对他的算计,感恩戴德吗?
她误入房间时,正是他们转移姜贵人的时候,或许姜贵人也中了药,才会发出那种令人遐想的声音。
所以,裴司堰才会问她看到了什么。她原本不必卷入这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