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借口。
“好啊。”
见她答应得这般爽快,章承羡心里没来由地荡出了一丝甜意来。
“对了,我只叫你帮我把孙思齐请过来,你还帮我做了什么吗?”
章承羡腼腆地笑了笑,“我弟弟把你救他的事告诉了父亲,老爷子一直叨念着要登门拜谢,我拦不住。今日他碰到窦伯父,就夸下海口要为帮他挪一挪官位。”
窦文漪恍然,难怪窦伯昌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我爹不是那块料,你赶紧劝劝吧。”
章承羡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爹不会同意的。再说,要是窦伯父升官,他也能对你好点,何乐而不为呢?”
他们两家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缓和,再说,待她退亲之后,说不定他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章承羡眼眸中透着一股邀功意味,“再过两日,就是药司考试的复选,尚食局有我姑母的人,那考题要不要叫人抄了一份出来?”
窦文漪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不用,我又不是真的要进宫。”
她已通过药司初试,若是二轮选拔无故缺考或者称病拒考,都会被视为藐视皇恩,依律将以‘诈避役者’的罪名判处徒刑。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说罢,章承羡便纵容一跃,跳上了墙头。
望着他似灼灼骄阳的眉眼,窦文漪浅浅一笑,关于他的记忆纷沓而至。
被众人当草包的纨绔章承羡,在宫斗最厉害那两年自身去了边陲,一待就是十多年。
章家因卷入皇权争夺,被人告发卖官鬻爵。
一夕之间,被抄家灭族,连小公子章承安都不能幸免。上一世他好像不曾娶妻,后来成了威震一方的大将军。
裴司堰能一统江山,让北狄的铁骑彻底消失,自是离不开他的功劳。
眼前的少年正是恣意洒脱,鲜衣怒马的岁月,他哪里会知道有朝一日,会经历家破人亡、山河覆灭的劫难?
章家的衰败是从哪里开始的呢?
——
窦伯昌和辜氏回了主院,辜氏细心地伺候着他洗漱,两人脱了衣衫躺在床榻上。
顺风顺水十几年,今日窦文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