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躁,一连摔了好几个建盏。
她的贴身丫鬟琥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收拾碎片,“姑娘,可别气坏了身子。”
窦茗烟把手中的狼毫随手扔在了桌案上,一张雪白的澄心纸瞬间被墨汁染黑,“你表哥找的那几个地痞,后来没来领银子?”
琥珀深感奇怪,“表哥还去找过他们几次,怎么也找不到人”
窦茗烟眸光阴寒,按照她的计划,他们在寺庙掳走窦文漪污了她清白的,会寻个契机把这事闹大的。
就算那几个地痞没把事办成,窦文漪一夜未归,名声也会坏掉。
哪怕她嫁给谢归渡,一辈子也休想抬头做人。
不过是想污了她的名声,又没要她的命,还给她找了个如意郎君。
她还想悔婚,她有什么不知足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窦文漪竟先她一步想到了破解之法,如今,就算她再找人来闹事,也不一定能把她死死钉在耻辱柱上!
什么时候她竟变得这般棘手了?
窦茗烟将心中的怒意强压了下去,换了一套蜀锦的衣衫,拿着抄好的佛经去了辜夫人的院子。
辜夫人刚被窦老夫奚落了一顿,眼眶发红,正憋了一肚子气。
“怨我不拿她当亲生女儿,苛待她,可她目无尊长,恣意妄为,一声不吭就要跑去宫里当奴婢,若不是宫中传信回来,我们都还被瞒在鼓里,她眼里哪里有我这个母亲?”
“她就是仗着从小养在老夫人跟前,有你祖母的撑腰,才会这般骄纵难管,我看她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你祖母说话太难听了”
辜夫人觉得自从接她回来,家里就祸事不断,一想起生她时,她血崩差点殒命,心中的怒火更盛。
窦明修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断她,“母亲,宫中选拔的是女使,不是奴婢,是有品级的。参选的条件苛刻,万里挑一,若是没真本事,根本选不上!“
“从景康四年开始,女使甄选甚至还会严查女子贞洁”他手中的筷子一顿,突然意识到什么。
四妹妹已顺利过了初试,那便意味着她并未
窦明修一阵狂喜,他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个法子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