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一百条!”
“一一百?!”钱锦年的语气都有些颤抖。
直到王厂长在上面写上了‘陆拾万元整’五个大字,又盖上印章,他这才猛然惊醒过来。
下意识掐了一把大腿。
“六十万!!!”
‘我的天爷啊!爷们儿什么时候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咱厂五年的工人工资就这么轻轻松松挣到了???!’钱科长心中浪涛翻涌,久久无法平息。
半晌,他颤颤巍巍接过那张轻飘飘的支票,神色依旧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他恨不得剖开胸膛,把这票据藏进去才好!
再转头看向周围人时,总感觉看谁都像贼!
“这时候麻袋反倒是不太方便了!”
眼瞅着两百条流水线一下子少了一半儿,其他人顿时就急了!
任厂长更是直接跑过来大骂王厂长不讲武德!
“老王!你没事儿出门带什么银行支票啊!你又不是财务!”
“嘿!话可不能这么说!”
“咱们身为厂长,必须时时刻刻关注厂子的资金流!有时候啊,也该特事特办嘛!哈哈哈哈!!!”王厂长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这感觉,比得了年度先进个人还痛快。
任厂长额头青筋直跳,转头眼不见为净。
“咳咳!!!钱同志是吧!我是第一轧钢厂的厂长,我秘书第一时间去了银行,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我先预定一三十条吧!”
任厂长心中长叹口气,没办法,他们厂的资金没有石景山宽裕,规模也没法正面较量。
“额这个,不好意思哈!我们厂长刚才交代了,先交钱后签约,不接受预定哈!”钱锦年一脸歉意地说道。
此言一出,任厂长的脸色顿时僵住。
他大概没想到,整整一十八万的巨款,光分量就有足足50斤左右。(‘大黑十’单张克重高于现在的百元人民币。)
哪儿有这么容易取回来。
就算有厂长的介绍信和印章,也得反复盘问上一阵子。
而一旁的其余人却长舒了口气。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