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福看着张顺,加重语气的强调:
“张顺兄弟,风大雪大,多加小心!”
“哥哥不必担心!”
张顺压根儿没当回事儿,甚至还觉得蔡福小看了他。
他张顺是谁?“浪里白条”!
洑得四五十里水面,水底下伏得七日七夜,这算什么?
再说虽然他家在江州,这里是扬州,终归还是同一条江,他怕甚么?
张顺自信的说:“小弟生在浔阳江边,长在小孤山下,在江州作卖鱼牙子,谁不认得我?”
听他这般说,矮壮汉子和五哥对视了一眼。
张顺说完就牵着马上了船,特地展示给蔡福看,他在船上如履平地。
矮壮汉子赞道:“客人果然是做过卖鱼牙子的,料想水性也差不了!”
“那是自然!”
张顺得意洋洋的牵马站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鼻涕都快流到嘴里了……
太踏马冷了!
他是南方人,本就不耐寒冷。
身上又落了许多雪花,雪花融化之后衣服就湿透了。
衣服湿透了站在风雪里就更冷了。
张顺果断钻进船舱,不装逼了。
矮壮汉子头戴箬笠,身披蓑衣,看了一眼五哥。
五哥立即打了个喷嚏:
“啊嘁——”
“这天太冷了,五哥,吃口酒暖暖身子吧!”
矮壮汉子便从船舱里拿出一个酒葫芦递给五哥。
五哥打开塞子,酒香便钻进了张顺鼻子。
张顺情不自禁的吸了吸鼻子,看五哥吃了一口酒,哈出一口白雾:
“这么冷的天,风雪交加的,能吃上一口酒真是再好不过!
“大哥,你也来一口?”
那矮壮汉子便接过了酒葫芦,背对着张顺吃了一口:
“哈——爽利!”
张顺打了个寒噤,吧唧吧唧嘴:
“艄公,你那酒卖么,我买些来吃。”
“要吃便吃,值得甚么!”
那矮壮汉子倒是个耿直性子,听得张顺说起便直接把酒葫芦递给了他:
“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