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通与三个手下在放浪形骸,武成玉这边的姑娘已经连续唱了五六首曲子,看到武成玉没有理他,一脸幽怨。
此时这帮家伙沉迷酒色,偏偏突然又想起了正事。
那个程无忌看到史通在姑娘簇拥下已没有初时那般生气,开口劝说道。
“公子,这武家在姑苏城有些根底,上百年来与姑苏几大家族相互通婚,盘根错节,在杭州朝堂之中也有不少关系。
特别是前年恩科的那个探花郎叫做武成廉,就是武家嫡系,他当时的主考是郑清之郑大人,武成廉颇得郑大人看重,细心栽培。
郑大人虽资历尚浅,但底蕴极深,与史大人在朝堂之上互为臂助,若真的找史大人出面对付武家,造成郑大人与史大人之间的嫌隙,恐怕史大人也会不喜。
而且这探花郎是杭州书院的学生,他的恩师是书院山长西山先生,西山先生乃理学正宗传人,当年也身居高位,后来行教化之事桃李天下。
他不但收这武成廉为弟子,还将自己的小女儿嫁与他为妻,论起这位西山先生的声望,就算是史大人见了也要执弟子之礼,所以程某以为要对付这武家还需慎重。”
武成玉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他知道武家有根底,但平日里专心习武很少打听,原来四伯他们对史弥远虽然忌惮,却并不十分惧怕,这底气居然出在这里。
武成廉他早有耳闻,武家嫡系成字辈中排名第三,喜文厌武,但读书极有天赋,早早出外求学,前身小时候也只见过几次,回家这五年来未谋一面。
说起来,武成廉正是那百岁老祖武大将军的重孙子,当初知道他考取举人,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探花郎。
不过南宋晚期朝堂腐败,先是有史弥远把持朝政,后来又出了一个贾似道,武成玉这位三哥之后要么与他们同流合污,要么随波逐流,所以没有青史留名。
但武成廉现在的根底已经足以让武家自保,至少史弥远是不会为了苏州的几个产业跟武成廉背后的大人物作对。
那史通听闻也有些头疼,他虽然没有底限,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给族叔惹麻烦。
“那该如何是好,这武家对我极不恭敬,今天还扫了本公子的颜面,这口气若是不出,我史通岂能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