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槐河入海口北部三角洲,一座小城镇拔地而起。
城镇周围土地上的丛林灌木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广阔的平坦土地。
蒸汽农机的轰鸣声响彻田野,惊飞隔壁河流两岸密林里的鸟群。
一只小短吻鳄偷偷爬上岸,本想晒晒太阳,突然发现远处跑来一群孩童,吓的连忙退回水中。
扑通一声,消失不见。
两脚兽太可怕了!
孩童或手持长矛,或搭着短弓,与河岸保持一定距离,小心翼翼寻找着鳄鱼的身影。
几个年纪较大的孩子甩动飞石索,不断朝河中发射石头。
很快就将平静的小河搅得一片狼藉。
龙安警卫队队长王伟扛着枪,快步走来。
他是原军工厂的技术人员,如今成了新城市的公安警卫一把手。
“都说了不准靠近河流!你们怎么还敢跑到这边来!”
这里没有印第安人,也无海盗光顾,他这位警卫队队长的工作就是驱赶野兽,偶尔组织民众捕蛇抓鳄鱼。
蛇和鳄鱼都能入药,可以卖点钱。
龙安市定居点沼泽密布,蛇和鳄鱼特别多,算是大自然对他们这些开荒者的馈赠吧。
“鳄鱼水里有鳄鱼”
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女孩扯了扯王伟衣角,指着旁边的小河,煞有介事地说道。
其他小孩则是被训得不敢出声。
“下不为例,赶紧回去,要是再被发现,打烂你们屁股!”
王伟没有为难孩子,只是吓唬了一下,让他们赶紧回家。
龙安市的教育设施还没建好。
移民小孩都是被放养,对小型野兽、毒蛇、鳄鱼等生物都没有太大的畏惧。
不仅敢徒手抓蜘蛛,还会用短弓、长矛和飞石索杀鳄鱼。
飞石索就是用绳子甩石头,威力很大。
武德充沛,长大后绝对是优质兵源。
印第安小孩更生猛,毕竟他们很多都是靠狩猎为生。
心中当然会有恐惧,但恐惧感不会像现代人那么高。
他们作为大自然掠食者一员的本能还没有完全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