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悬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最后僵硬地垂在身侧。
“你别这样……”他喉结滚动,闻着她发间的皂角香。
她却抱得更紧,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肉:“我就想跟你过,哪怕偷偷的……你让我改嫁,还不如杀了我!”
“可妮儿……”他艰涩地开口,听见自己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动摇。
怀里的人猛地抬头,睫毛上挂着泪珠,眼睛却亮得惊人:“妮儿有你就行!她喊你叔,喊得比亲爹还甜……你忍心看她管别人叫爸?”
“傻柱……”她的拇指蹭过他的手背,“就当可怜可怜我……我没别的指望了。”话音未落,妮儿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刘兰慌忙转身去抱孩子。
何雨柱看着她哄孩子的背影,烟盒在裤兜被揉得不成形,他摸出一根烟,却怎么也划不燃火柴。
窗外风又起了,吹得槐树叶哗啦啦作响。
他忽然想起师父说的话:“傻柱啊,人这一辈子,别学那灶台上的油星子,看着热闹,最后都得被抹布擦干净。”
何雨柱觉得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闷得喘不过气。他猛地转头看向抱着妮儿的刘兰,话到嘴边却打了结:“刘兰,你……你等……等我这段时间要出去办点事,回来就给你个准话。”
妮儿挂着泪珠的小脸从刘兰肩头探出来,奶声奶气喊了句“叔”。
刘兰哭红了眼睛,却仍强撑着点头,鬓角的碎发被泪水粘在脸上,让他心口猛地一抽。
搪瓷缸还歪在床头柜上,牙刷柄上沾着点牙膏沫,像是被遗忘的清晨。
何雨柱不敢再去看刘兰,他想要离开,转身时门框撞在后背的力道让他清醒了些,可刚迈出屋门,又听见刘兰压抑的抽噎,就像一根钢针,一下下扎在心头。
外头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他摸出烟点燃,却被浓烟呛得咳嗽。他沿着胡同走得飞快,攥着烟的手悬在半空。
他不敢去娄家,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娄晓娥。刚拐出胡同口,迎面就撞上闫阜贵骑车过来,车铃急响中两人险险错开。
闫阜贵先低头检查下自行车,确认没事,才抬头眯着眼看向何雨柱:“傻柱,你这火烧屁股的样儿,急着去哪儿?”
何雨柱眼皮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