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病。”说完,他又加了一句,“你听话点。”
这话一出,沈池就用脚踢开了被子,踢完被子,他也懒得废话,直接翻了个身。
他的手背上还挂着水,陆沉洲见状,心都提了起来,“祖宗,你还在挂水。”
沈秘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任由陆沉洲喋喋不休,闭上眼睛就是睡觉,就是有些小任性,他用脚夹着被子,不让对方帮忙盖。
陆沉洲这辈子就没哄过谁,头疼之余,又哭笑不得。
怎么像个小朋友啊。
许是药水的缘故,高烧终于退了,只是沈池身上也出了一身汗。
纪言之过来拔了针头,又道:“暂时先挂一瓶,下午还要再挂一瓶。现在,我是留下来,还是先离开?”
陆沉洲,“离开,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纪言之觉悟很高,没半点意见,拿上医药箱就麻溜离开。
一天的时间,陆沉洲给他换了两次衣服,正准备换第三次时,他突然发现沈秘书没有其他的衣服了。
他知道沈池清贫,但直到这一刻,才真正理解他有多穷。
最后,他给管家打了一通电话,让对方送衣服过来。
管家,“陆总,是送沈先生尺寸的衣服,还是送您的衣服?”
陆沉洲一开始没多想,管家一提,他的眼神突然变了变。
“送我的。”
管家心领神会。
陆沉洲挂完电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沈秘书,他身上因为出汗而湿透的衣服,已经被他脱下,现在,柔软的被窝里……
陆沉洲喉咙发紧,不能再想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去阳台上透透气,他怕自己再待在这里,就要出问题了。
他不知,被窝里,他一走,沈池倏然睁开了双眼。
与之前雾蒙蒙的眼神不同,两瓶点滴下去,沈池恢复了几分。
至于什么时候恢复的,当然是陆沉洲给他第三次换衣服时,那么大的动静,他又不是神志不清,更不是死人,怎么可能继续睡。
只是这个时候醒,还不如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