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我建议送医院,这里设备太简陋了。”纪言之说的含蓄,这里何止是简陋,就是破旧,他就惊叹,陆沉洲这个龟毛事有多的大少爷,居然愿意踏足这个地方。
陆沉洲何尝不想送他去医院,但沈池的反应告诉他,真的送了,他会不开心。
“先治疗,如果四小时之内没退烧,我再送他去医院。”
纪言之没意见,只是道:“烧的这么高,普通退烧药已经没用了,我的建议是挂水,可以吗?”
陆沉洲,“行。”
他将沈池的手拿了过来,沈秘书手腕纤细,瓷白的肌肤加重了脆弱感,仿佛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将其折断。
可就这么清瘦单薄的人,脾气却倔的跟驴一样!
纪言之很快拿出了一瓶药水,他快速给沈池的手背消毒,开始扎针,然后他就听到了陆沉洲问了句匪夷所思的话。
陆沉洲,“会疼吗?”
纪言之手都差点抖了。
大哥,你是被什么乱七八糟的霸总附身了吗?
小娇妻生病,下一步要是扎疼了,是不是要斩了他这个太医?
“你猜?”
陆沉洲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纪言之扬起微笑。
“陆总,你要怕他疼呢,就别出声打扰我。”
陆沉洲这段时间信息素难得平稳,纪言之胆子都大了。
“发烧会反复,会出汗,记得及时给他换干净的衣服。”纪言之清楚自己的身份,可不敢跟他们待在一个卧室,便道:“我在外面客厅等着,有事叫我一声。”
天气渐热,沈池身上盖着一条薄被,原本吹着电风扇,这条小薄被盖着非常舒服,但现在因为高烧的缘故,沈池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冷了,倒是会乖乖地缩进被子里,就露出那颗好看的脑袋。
但热了就不一样了。
沈池也是有小脾气的,在第三次被人盖上被子后,他睁开了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像个生气的小狗狗。
“你干嘛?”
生病的沈秘书额头上带着几分湿润,发根也湿漉漉地,瓷白的肌肤随着沁出的细汗,变得像牛奶一样。
陆沉洲喉结滚动,承认自己禽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