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
“呜呜呜……”他咬着小手帕,快要哭了,“阿兄欺负人……”
明明前些日子还很珍视他送的香囊,还说他是很重要的人。
这才几天功夫,就突然打了他一顿!
谢观澜走后,谢厌臣委屈地爬起来,提着灯笼赌气发誓再也不要来沧浪阁。
他气闷地往外走,走着走着突然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他俯身捡起,发现是自己的香囊。
他的宝贝香囊被人活生生撕成了两半!
是……是阿兄干的?
谢厌臣两眼一黑,天更塌了!
阿兄不爱他了!
…
翌日。
闻星落晨起,梳洗打扮后踏出座屏,瞧见书案上摆着一沓整齐的家规。
谢观澜替她抄完了剩下的几份。
闻星落翻看良久。
镇北王府的家规算不上多么森严苛刻,只在做人方面要求良多,要子孙后辈清正、上进、自持,绝不可耽于女色和玩物丧志。
她看着谢观澜铁画银钩的字迹,脑海中浮现出他绯衣玉带矜贵疏离的姿态。
他文武双全胆识过人,年纪虽轻政绩和军功却都很漂亮,从小到大严于律己没犯过一条家规,是西南地区的同龄人们翻不过的高山,是官宦人家眼里最满意的东床快婿。
在谢厌臣几个弟弟的眼里,他们的长兄是王府的骄傲。
在镇北王和老太妃的眼里,谢观澜是最完美的继承者。
难怪镇北王正值壮年,却早早就把权力让渡到了他的手上。
闻星落合上家规。
——你这种出身卑贱的女子,本就应该活在阴沟里,怎敢觊觎天上的太阳?!我若是你,在对继兄生出那种心思的刹那,就该羞的一根绳吊死自己了!
穆知秋的厉声指责犹在耳畔。
深藏心底的愧疚,悄无声息地袭来。
闻星落垂头看自己手掌心纵横交错的脉络,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煎鱼。
她在烈火烹油的锅里翻滚,进是痛不欲生,退是心有不甘。
两面都是煎熬。
…
闻星落花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