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昨儿半夜。”谢厌臣打了个呵欠,瞅见谢观澜进来,不由掩唇低笑,“大哥心里到底是有我的,妹妹你瞧,我昨夜随手送他一个香囊,他就戴在身上了。往常我送他骨皮灯笼一类的东西,没见他多喜欢,没想到他竟格外喜欢从新鲜尸体上拔下来的指甲制成的香囊。”
闻星落望向谢观澜的腰间。
他的玉带上果然扣了一枚香囊。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连她送的平安符都没戴。
少女捏紧图册,杏眼里划过一抹隐晦的不开心。
谢厌臣是他的亲兄弟,她自然知晓在他心里,她是越不过谢厌臣去的。
可人是一回事、物又是另一回事,谢厌臣的死人指甲香囊,怎么比得上她从慈云寺求来的平安符呢?
谢观澜戴在身上,就不嫌膈应得慌?
谢观澜落座,并不知晓两人的小心思。
目光落在闻星落捧在手里的图册上,狭眸漾开些许柔软。
小姑娘心里有他,一大早就开始钻研香囊上要绣的图案了。
指腹摩挲着腰间香囊,他见闻星落望过来,不由愉悦地弯起薄唇。
闻星落别过脸去,不理他。
恰巧陈嬷嬷领着丫鬟们进来上菜,无意瞥见谢观澜的香囊,不由打趣笑道:“世子爷怎么把针脚如此粗糙的香囊佩戴在了身上?莫非这香囊有什么特殊意义?”
谢观澜注视闻星落白嫩娇艳的侧脸,“是很重要的人送的。”
闻星落垂下眼睫。
行了,她知道谢厌臣对他很重要。
一旁的谢厌臣笑眯眯的,“大哥真是,这话说的,多叫人不好意思呀!”
不好意思?
谢观澜看着闻星落。
小姑娘低垂螓首,细嫩指尖紧紧按着图册,连与他对视都不敢,瞧着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
姑娘家脸皮薄,动不动就要害羞。
他怕羞哭了她,便不再多言。
而闻星落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下这口气,鼓起勇气问道:“那枚平安符,长兄从此就不要了吗?”
“平安符固然很好,可终究是从寺庙里求来的,不及亲手做的香囊有意义。”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