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音也带着颤栗,“我就要死了,你帮我报仇好不好?我会撒娇,你说过只要我有所求,向你撒个娇便可……你说话要算数的……”
少女的尾音,是平日里从未有过的柔软娇气。
谢观澜看了眼紧闭的屋门,大夫还没赶过来。
他有意分散闻星落的注意力好减轻她的痛苦,便哄她道:“那你撒个娇,我看看撒得好不好。”
闻星落打了个哭嗝,牵住谢观澜的衣袖,软软道:“求你啦,子衡哥哥……”
子衡哥哥……
谢观澜身体一僵。
闻星落眨了眨泪眼,挂在睫毛上的珠泪如露珠般簌簌掉落,“子衡哥哥还不行的话,那……指挥使哥哥?”
少女的声音又甜又糯,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像是带着软刺的小猫舌头,轻轻舔过人的手背,叫人酥痒难耐,想要赶走它却又舍不得。
闻星落仰着头,杏眼乌润湿红,“指挥使哥哥最好了,指挥使哥哥是男人中的男人,枭雄中的枭雄……”
她举起小猫爪,如同谢观澜最痴迷的崇拜者,冲他“嗷呜”一声。
谢观澜沉默。
午后的秋阳照进楹窗。
青年的耳廓绯红如玉,那一抹红不自然地蔓延上他的脸。
他喉结滚动,压抑着声音,“闻宁宁,你……”
少女歪头,仿佛小狐狸懵懂无知地打量面前的猎物,疑惑这猎物为何还没有被她的可爱所俘获。
谢观澜闭了闭眼。
“不成体统”四个字在唇齿间打了个转,终究咽了回去。
算了。
恰在这时,曳水终于带着王府大夫匆匆赶来。
那大夫是西南一带有名的神医,手脚麻利地掏出一颗丹药喂给了闻星落。
少女吃完丹药就晕了过去。
大夫笑道:“所幸小姐服食的药量不多,因此没什么大碍。”
余光扫到谢观澜,他惊疑,“世子爷莫非也……”
“晒的。”
谢观澜冷冷丢下两个字。
大夫背着药箱行了个退礼,往外走的时候却依旧忍不住频频回顾。
又不是盛夏,屋子里的阳光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