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她儿子商量,说他最近在研究人的心脏,问她儿子能不能把心脏刨出来借给他研究一番……
李稳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避开了闻青松的视线。
闻青松目眦欲裂。
他受不了周围人异样的视线,不敢继续待在这里,转身就要走。
可闻星落没给他逃跑的机会。
她红着眼圈,无助地唤道:“父亲,事情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吗?我们兄弟姐妹,当真是……奸生子?!”
少女尾音颤抖,身形摇摇欲坠。
谢观澜的眼底染上阴翳。
奸生子……
很难听的名称。
世人眼里,最肮脏卑贱的出身。
不论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这种身份。
可她还是说出了口。
她不在乎自己名声受损,她设下这个局,铁了心要为她的娘亲讨一个公道。
因为她自己,恰是父亲最好的罪证。
蓉城起了秋风。
谢观澜不动声色地站在风口,替她挡住了寒风。
百姓们纷纷腾出一片空地,望向孤零零站在空地中间的闻青松。
闻青松面色涨红如猪肝,满眼都是怨毒之色,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母亲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嫁给我,自愿为我生下五个孩子,怎么就成我逼迫她了?!”
他又怒骂李稳婆,“还有你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贱妇,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诬陷我?!是不是镇北王给了你好处,叫你栽赃陷害本官?!昔年我与姒姒最是恩爱不过,何来囚禁一说?!”
他仗着卫姒性情孤郁受不得刺激,不可能亲自出面澄清这种事,于是信口开河胡编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