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修为堆上去,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以后的事儿?
以后再说!
船到桥头自然直!
肖长老一看他那敷衍的态度,就知道自己这番话算是喂了狗了。
这小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没往心里去!
一股无力感夹杂着恼火涌上心头,他烦躁地挥了挥宽大的袖袍,带起一股裹挟着茶香和阴冷气息的风。
“滚吧滚吧!看着你就心烦!”肖长老的声音里充满了嫌弃和“眼不见心不烦”的驱逐意味。
“哎!谢师尊赏赐!弟子这就滚!这就滚!不打扰您老清修了!”
韩希一听“滚”字,如蒙大赦!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能晃瞎人眼。
他麻利地把两个小瓷瓶往怀里一揣,那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然后,他脚跟一旋,腰一弯,真就跟个被踹了一脚的皮球似的,“哧溜”一声,头也不回地蹿出了洞府大门!
那速度!
比刚才来时快了不止一倍!
生怕肖长老后悔把他叫回去!
沉重的石门在韩希身后“轰隆”一声,带着怨气似的重重关上,彻底隔绝了洞府内外。
也隔绝了肖长老那张瞬间黑得像锅底的老脸。
肖长老一个人僵在原地,手里那盏凉透了的诡异茶水还在冒着丝丝寒气。
他看着那扇紧闭的石门,听着门外那小子撒丫子狂奔、脚步声迅速远去的动静,胸口堵得发闷。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骂句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带着浓浓憋屈和无可奈何的、长长的……
“……艹!”
这声粗口在空旷阴冷的洞府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又格外无力。
他堂堂血炼宗大长老,位高权重,跺跺脚外门都要抖三抖的人物,今天居然被一个练气期的小崽子……
薅了羊毛?!
还薅得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感觉,比吞了只苍蝇还恶心一百倍!
他低头看看自己那只刚才拍出丹药的手,又看看石桌上空荡荡的位置,只觉得心口一阵阵抽疼。
不是心疼那点不值钱的丹药,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