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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赵德柱!他老人家前些日子试药不慎,体内丹毒淤积,颜色都青绿青绿的了!
眼看就要不行了!我韩希身为同门,岂能见死不救?
昨夜便是拼着修为受损、道袍蒙尘,以无上秘法,硬生生替他逼出体内淤积的丹毒!
您闻闻,这味道,是不是就带着点药石未净、沉疴外泄的苦涩?”
他一脸正气凛然,仿佛刚完成了一件拯救宗门扫地大爷的丰功伟绩。
周凌云看着他,脸上那点细微的嘲弄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种看傻子般的、纯粹的冰冷。
他沉默了两秒,才用一种平板到毫无波澜的语调开口:“赵德柱?”
“对对对!就是他!”韩希点头如捣蒜。
“他今早去膳堂抢红烧肉时,”
周凌云慢悠悠地说,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韩希紧绷的心弦上,
“跑得比刚入门的兔子精还快。那张脸……”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
“青绿得…比昨日更加鲜艳夺目,在膳堂门口,堪称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韩希:“……”
完了。
赵德柱你个老不修!
关键时刻掉链子!
说好的丹毒缠身、卧床不起呢?
抢红烧肉?
还跑得飞快?
青得更鲜艳了?
韩希感觉自己最后一块遮羞布被周凌云无情地撕下,踩在地上还碾了两脚。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刚从副本沼泽里捞出来的水草,半个字也憋不出来。
周凌云不再看他那副窘态,利落地转身,只丢下一句:“跟上。”
便大步流星地朝着后山肖长老洞府的方向走去。
那背影挺拔、决绝,带着一种“早死早超生”的冷漠催促。
韩希看着那决然的背影,又低头瞅瞅自己这身比叫花子还不如的行头,袖子里那卷轴还在一阵阵地发烫,像是在无声地嘲笑他的困境。
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上心脏。
完了,这次是真完了。
硬闯副本被抓包,迟到,衣衫褴褛,编的借口被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