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弟子磨磨蹭蹭挪到杂役院门口,探头探脑往里瞧。
只见青砖铺地,窗明几净,连墙角的老鼠洞都被填得严严实实,像哪个土财主刚翻修过的宅子。
“这、这是杂役院?”
一个弟子揉了揉眼睛,“我上次来的时候,这儿还漏风漏雨,墙角长蘑菇呢!”
旁边的人捅了捅他,压低声音:“你懂什么,这是肖长老专门派人来拾掇过的!”
“啊?肖长老啥时候这么体恤杂役了?”
“体恤个屁!”那弟子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韩师兄!”
众人齐刷刷竖起耳朵。
“听说前阵子韩师兄在屋里练功,一个没收住——”
他故意拖长音调,卖了个关子。
“咋了?”
“——直接把房梁震塌了!”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仿佛已经看到韩希一拳轰穿屋顶的英姿。
“这还不算完,”那弟子神秘兮兮地补充,“墙塌的时候,砖头飞出去三丈远,把路过的执事长老砸晕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嘀咕:“长老没找他算账?”
“算账?肖长老乐得直拍大腿,说这才是血炼宗的好苗子!”
现场一阵沉默。
突然,有人幽幽道:“所以……咱们现在踩的这地砖,该不会也是加厚的吧?”
众人低头,盯着脚下锃光瓦亮的青石板,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
“怪不得韩师兄实力生猛,”一个瘦高个弟子感慨,“人家练功要钱,他练功要命啊!”
“可不是,”旁边的人接茬,“这哪是练功?这是拆家!”
杂役院里正干活的杂役们齐刷刷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一个个跟受惊的鹌鹑似的缩着脖子。
他们用眼角余光瞄着门口那群穿着外门弟子服饰的人,手里的扫帚攥得死紧。
“又来了又来了……”
老张头把抹布往水桶里一扔,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腿也顾不上擦,“上回王麻子他们来,顺走了我半个月的工钱。”
旁边的小李子往墙角缩了缩,声音压得比蚊子还小:“这回该不会又是来收‘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