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戛然而止。
不对劲,很不对劲。
按照血炼宗的优良传统,这时候对方应该直接上刑逼供才对。
他狐疑地打量着韩希:“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是普通的金疮药啊。”韩希一脸无辜地掏出个小瓷瓶,“师兄要试试吗?效果不错哦。”
南威突然觉得脑仁疼。
这是被气的。
他现在十分确定,和韩希说话比修炼《血煞魔体》更折寿。
南威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缠满绷带的手:“滚滚滚!老子的《血煞魔体》可是拿命换来的本事,凭什么告诉你?”
他故意把脸扭向窗外,结果扭得太猛扯到脖子上的伤,“嘶——”地倒抽一口冷气。
韩希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个小本本,清了清嗓子。
“师兄此言差矣!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知识就是力……力……’”
他突然卡壳了,尴尬地翻着小本本,“等等我看看下一页……”
“就这?”南威嗤笑一声,纱布下的脸皱成一团,“背台词都不利索还想学秘技?”
韩希讪笑着合上本子:“临时抱佛脚,见笑了。”
那笑容真诚得让南威一时语塞,准备好的嘲讽愣是卡在喉咙里。
他只能悻悻地“哼”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
“师兄~”韩希拖长音调,“你就透露一点点嘛~”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南威闷声闷气地回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
“再说了,《血煞魔体》是要每天把自己揍得半死不活的邪门功夫,就你这细皮嫩 肉的……”
他嫌弃地瞥了眼韩希的胳膊,“怕是练三天就得哭爹喊娘。”
韩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难怪上次比试时,南威明明肋骨都断了两根还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前冲,像只发 情的犀牛。
“所以这几天师兄没练功,脑子才这么清醒?”韩希恍然大悟。
南威脸色一僵,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
他恼羞成怒地抓起枕头砸过去:“关你屁事!赶紧滚蛋!”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