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
赵德柱老脸一红。
那几天他正忙着在藏书阁角落打盹,表面上是在整理典籍,实际上连比赛场地的方向都没去过。
“咳咳,老夫日理万机,为宗门鞠躬尽瘁……”赵德柱义正言辞地捋着胡子,眼神却飘忽不定。
韩希懒得拆穿他,转身就要走。赵德柱急忙拦住:“等等!拜师的事……”
“哦对。”韩希一拍脑门,摆出严肃的表情,“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赵德柱立刻挺直腰板,竖起耳朵,连呼吸都屏住了。
“血莲酥配方:主料血池妖莲……”韩希一本正经地念道。
赵德柱起初还认真点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哪是什么功法口诀?
分明是……
“等等!”赵德柱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食堂新出的点心配方吗?!”
韩希已经跑出老远,回头喊道:“先调养好身体!记得要用百年尸王指甲粉!”
赵德柱呆立在湖边,手里还攥着那半块硬邦邦的炊饼。
一阵冷风吹过,几片柳叶飘落在他的秃顶上。
“这小兔崽子……”老头咬牙切齿地跺脚,“比老夫当年还不要脸!”
……
南威的独居小院坐落在血炼宗外门最偏僻的角落,四周杂草丛生,连鸟雀都不敢在此筑巢。
据说曾经有只不长眼的乌鸦在这叫唤,被南威一拳轰成了羽毛雨。
此刻,这位平日威风凛凛的体修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像只被捆成粽子的棕熊。
浑身上下缠满的绷带还在渗血,远远看去就像个正在融化的雪人。
床头摆着七八个空药碗,空气里弥漫着刺骨的药草味。
“别……别过来……”南威在睡梦中抽搐着,砂锅大的拳头无意识地捶打着床板。
梦里那个扛着扫帚的身影阴魂不散,每次他转身逃跑,都会迎面撞上韩希那张笑眯眯的脸。
“南师兄——在家吗——”
噩梦中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南威猛地睁开眼,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伤疤的沟壑往下淌。
他茫然地看了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