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气，眼珠子瞪得溜圆，“你小子现在什么修为了？”
韩希整了整衣领，有些莫名其妙：“练气七层，怎么了？”
“七层？！”老头的声音陡然拔高。
他像看怪物似的围着韩希转了两圈，手指时不时戳戳韩希的胳膊。
“奇了怪了，《血元功》什么时候改行当补药了？”
韩希被戳得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像集市上待宰的牲口。
“看你面色红润有光泽，气血旺盛得像头小牛犊……”
老头捏着下巴喃喃自语，突然眼睛一亮，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难不成我捡到宝了？这功法要真有这效果……”
“来来来，跟老头子说说，”
老头突然热情地搭上韩希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想把人按进土里。
“你是怎么练的？一天几次？饭前练还是饭后练？要不要配合什么特殊姿势？”
韩希被这一连串问题砸得头晕，忍不住后退半步：“老爷子，您这是……”
“哎呀，就是学术交流嘛！”
老头搓着手，笑得一脸谄媚，“老头子我活到这把年纪，就喜欢研究些养生之道……”
韩希挑了挑眉。
这老头前言不搭后语，演技拙劣得令人发指。
不过看在他当初给过功法的份上，韩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其实……”韩希压低声音，“我练的不是您给的原版《血元功》。”
“哦？”老头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我稍微……改良了一下。”韩希比划了个手势，“现在叫《血元诀》。”
空气突然安静。
老头张着嘴，下巴上的白胡子一颤一颤的。
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改良功法？”
“对啊。”韩希点点头，一脸理所当然，“就像把馊饭重新热一热，总能吃嘛。”
老头一个趔趄，差点栽进湖里。
他扶着柳树站稳，看韩希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突然开口说人话的扫帚。
“你小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改良功法？那是金丹期大佬才敢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