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抑郁时,黄蓉已经招呼陆沉收拾桌子,待得树下石桌收拾干净,她又去厨房给黄药师炒蛋炒饭,叫陆沉陪父亲说话。
陆沉请黄药师在石桌边落座,又给他泡了杯清茶。
黄药师面沉如水,饮了口茶,见陆沉侍立一旁,淡淡道:
“方才的歌声不是很大气么?敢与帝王平起平坐,富贵如云奈你何?怎么,在我面前,就不敢平起平坐了?”
黄药师都这么说了,陆沉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即一屁股结结实实坐到黄药师左侧的椅子上,对黄药师说道:
“前辈是蓉儿父亲,蓉儿对我有大恩,晚辈当然不能对前辈失礼。”
黄药师眼皮一抬,见他坐得四平八稳,毫无拘谨惶恐之态,心里反而觉着此子气魄还算合他脾味,当下又饮了口茶,淡淡道:
“你方才那一剑,叫什么名堂?”
“剑一,白虹贯日。”
“白虹贯日?”黄药师又正眼看了陆沉一眼,“你可知‘白虹贯日’的出处?”
陆沉道:“聂政刺韩傀,白虹贯日;荆轲白虹贯日,太子惧之。”
黄药师颔首:“难怪敢唱与帝王平起平坐。你读过书?”
“读过一些。”
“可懂诗词?”
“不会作诗,只会背诵。”
“可懂术算?”
“懂一点。”
“天文地理?”
“略懂。”
“可会乐器?”
“会一种西洋打击乐器。”
“……”
大宋海贸发达,以黄药师的知识量,当然知道南洋乃至西洋诸国,不过还真没听说过什么“西洋打击乐器”。
但他素来自负,自不会在小辈面前露怯,当即略过不提,又问:
“农田水利、兵法战略、机关阵法……可懂?”
“这个……稍微懂一点点。”
他好歹两世都生长在信息科技时代,前世还是双一流大学毕业,虽然不可能面面俱到、样样精通,但知识面之广,也是古人无法想象的。
黄药师却不会听信陆沉的空口白话,不动声色开始考校,从文学到乐理,从天文到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