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煮法鸡汤必然没什么营养了,但沾点鸡肉的鲜味也未尝不是一顿带荤腥的饭。
南蔷吃的很慢,饼确实噎人,所以在杨过第二次提出把饼掰碎了丢汤里时,她没有拒绝,将咬了一小半的饼递给了他。
杨过总觉得对面小姑娘递饼的动作乖乖巧巧,根本不像是如此冷硬狠辣的性格,等接过油纸垫着的苏州饼,一低头看到了上面一排小牙印,他想说些什么,咬咬牙,忍了。
杨过盛出一碗汤,用瓢把双手轮番浇干净,连带上面的血和泥一起浇到了地上。
他今天去挖土填补四壁的窟窿,尚未来得及清洗就被烟熏了出去,其实粘在指缝间的干泥巴很好清洗。
他特意把手展示给南蔷看了一眼,才将饼掰成一块一块,沁入汤中,看着饼块吸满了汁水,立刻端了过去。
“过十息再吃正好,早一些饼不进味,晚了,饼就泡糟了!”
杨过见南蔷想要接过来,立刻扭开身子,在对方缓缓抬头前,嬉皮笑脸的解释,“碗底太烫了,你拿东西垫着些。”
叮嘱完杨过尴尬了,小姑娘的衣袖长,此刻手缩在里面,只落出一点点尖细小巧的指尖,她原就打算用袖子垫着。
他这算是抖机灵抖错了地方。
但杨过的最终目的不是南蔷,很快又恢复了笑脸,“还有饼吗?我给师父也泡一块。”
南蔷这次肯理他了,掏出剩下的苏州饼丢给了他。
杨过赶忙抓住,“好嘞!”他喜滋滋的盛汤泡饼,端到李莫愁面前,双眸闪着期盼的光芒。
李莫愁下意识看了看女儿,见女儿吹着汤碗,慢条斯理的吃着,没有对杨过的行为发表出什么抵触的神情,便顺势接过。
赶了一天路,她武功高强也会饿肚子。
总归是做了母亲,李莫愁观察敏锐,立刻意识到这破窑洞不久前或许是有女主人的。
缝制好的破旧布帘针脚细密,将窑洞隔出一个夹角,帘后应是沐浴的地方。
做了一半的针线活被整整齐齐的叠好摆放在干净的石几上,上面的针生了锈,线却穿在针眼处。
敞开的竹筐里有几件做工精细的里衣,布料不算好,但扣眼的线头收到了折边里,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