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目耀眼的骄阳晒的站在练武场的天山弟子们头晕目眩。
好在习武之人身子强健,抵抗住了炎热,一个个好奇的看向立于旗杆之上眺目远望的师父。
别看天山老人年过半百,可身形魁梧鹤发童颜,脊背总是挺得比少年人还要直。
没有人知道师父在等谁,此刻他眼底的期盼都快要溢出来了。
连绵的山脉高低起伏。
忽地,自远方一道蓝色身影如翠鸟般激射而来,她仿若踏着云彩,轻功高的不像话,几乎转瞬便到了天山派的天门处。
她没有走那长长的台阶,只几个跨越,从树冠飞到了天山老人的面前。
一个脚踏细细的枝桠、一个脚踩门派的旗顶,遥遥相望,不发一言。
潘玉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身侧的两位师兄,“师父在干嘛?看身形来人是位女子,莫不是师父的老情人吧?”
她话音刚落,那面覆蓝色轻纱的女人倏然看了过来,一双璀璨多情的桃花目迷离又清冷,居高临下的带出莫名肃杀之感。
匡连海赶紧上前半步遮住了话多的小师妹,立刻引得来人将视线投入在了他的身上。
匡连海心头一紧,握住了佩剑。
天山老人终是不再沉默,声音干哑的问道:“她呢?为何她不来!?”
“死人如何来?”南蔷反问。
她声音柔软可人,态度却冷若冰霜。
潘玉忍不住嘀咕,“年轻姑娘?凭什么跟师父如此说话?”
一旁的大师兄再也忍不住,训斥,“就你多嘴!”
潘玉吐了吐舌头,缩到了匡连海身后,又捅了捅匡连海的腰抱怨道,“大师兄好凶!”
匡连海没有答话,因为他发现一直如山般坚韧的师父打了个晃,挺直的脊背在一瞬间佝偻了几分。
而他对面的陌生女人冷酷无情的继续开口,“她临死前的遗愿,是让你死在我的手上。”
天山老人猛地抬头,他死死盯着南蔷,一个好字,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只要你有这份本事!”天山老人拔出腰间佩剑,把所有悲痛都放在了这一声大喝里,“看招!”
天山派的弟子没有人担心这场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