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踏步走近,环视一周,“远徵呢?”
按理他不在角宫,远徵弟弟总会在角宫替他守着,如今怎么不见人影?
“回公子,徵公子在他的徵宫。他晚间许是受了些伤……”
宫尚角边听边往徵宫走,不看看远徵的伤势,他也不踏实。
到了徵宫殿门口,室内灯火摇曳,几个侍女静候在门外,见到他纷纷行礼。
宫尚角微蹙眉头,远徵并不耐烦女子近身,这几个侍女是怎么回事?
但他也没有多想,直接推门而入。拐过外殿屏风,淡淡香气伴着幽幽药香传入鼻间。
少年躬身于床榻,蜂腰拱起,露出一侧肩头,少女身形翩翩伏在他身后正垂眸用尖尖指尖挑出一块药膏,声音娇甜妩媚,“伤在了哪里?”
宫远徵的肩上……有一块拇指大的青淤……
宫尚角有些痛恨自己的好视力了。
他想他是不是该转头就走,避免扰了弟弟的好事?
可他的存在感太高了,两双眼睛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宫远徵先是一喜后又一慌,赶紧把衣服拉好,手忙脚乱的穿鞋下床,“哥……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宫尚角心中五味杂陈,这是怨他回早了?
以往弟弟只会担心他回来太晚是受了伤。
“我那个呃,没什么事!”他横在床榻前,边整理衣衫边挡住了南蔷的身影。
“你心虚什么?”宫尚角有些奇怪,往前走两步,宫远徵表情更慌了。
“没什么没什么!”他说着冲了过去,拽住哥哥的胳膊往外走,“哥你风尘仆仆,我去叫人给你放水泡澡,早些休整。”
宫尚角一挑眉,倒也知趣的没有戳破宫远徵那点小心思。
弟弟大了,有秘密了。
南蔷没有理会这古古怪怪的兄弟俩,一夜好眠。
往常南蔷睡在内室,宫远徵就在外殿软榻入眠。
今天他宿夜未归也没有影响南蔷睡懒觉。
等她醒了,侍女托着新衣上前。
这衣服的款式倒和之前无大区别,只不过绣的边角暗纹从昙花变成了桂花。
她拎起一件新衣裙,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