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先发制人
另一边，秦启航正得意洋洋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助理小心翼翼地汇报：“秦总，林总已经到会客室了。”
“嗯。”
秦启航端着茶杯，指尖轻点杯壁，慢条斯理地晃着茶汤。
“让他等着。”
他唇角逸出一抹冷峭。
林总现在，八成急得像没头苍蝇，坐立不安。
这滋味，他秦启航得让老林好好品品，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又过了一刻钟。
火候应该差不多了。
秦启航搁下茶杯，慢吞吞起身。
他伸手拢了拢一丝不苟的衣领，踱步走向会客室。
推开门。
秦启航脸上的那份自得，僵住了。
沙发上歪着的人，哪有半分他预想中的颓唐与愁苦？
林总翘着二郎腿，姿态放松得过分，嘴角甚至噙着一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促狭。
秦启航的心，咯噔一下，直往下沉。
他面上竭力维持镇定：“林总，真是稀客。我还以为，你至少得躲上十天半个月，才敢露面。”
林总闻言，扯了扯嘴角，抖了抖腿，半分客气也无：“秦总，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跟你叙旧情的。”
“哦？”
秦启航踱步过去，在林总对面的沙发上落座。
他脑子里念头飞转，面上却不露声色，慢悠悠地抛出试探：“这么说……林总是想通了？不过，林总你这手釜底抽薪，玩得确实漂亮，连我都险些着了你的道。”
他故作大度，想探探林总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秦总过奖，彼此彼此。”
林总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顶了回去。
“要说手段，还得是秦总您。先礼后兵，再来一出仙人跳，啧啧，高明！实在是高明！”
“林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秦启航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冷了几分。
“是你林总先坏了我们之间的规矩，那就别怪我秦某人不给你留情面。当初合同怎么签的？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是你违约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