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
一边是深植多年的仇恨和野心，一边是母亲的期望和唯一的亲情。
这个选择，对他来说，太难了。
“秦峰，别再犹豫了。”
沈沐言声音沉稳，带着一股洞察人心的力量。
“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满足你变态的控制欲？”
“你所谓的仇恨，是不是也包括了对当年沈家商业上光明正大击败秦家的不甘？”
秦峰的身体猛地一震，死死盯住沈沐言。
“你胡说，沈家当年就是用了卑鄙手段。”
沈沐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卑鄙手段？秦峰，商场如战场，输了就是输了。”
“你父亲当年经营不善，决策失误，导致秦氏资金链断裂，沈家出手并购，一切都合规合法。”
“是你自己，把家族的失败归咎于外界，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
这些话，像一把利刃，剖开了秦峰不愿承认的真相。
他一直以来都告诉自己，是沈家害了秦家，他要复仇。
可内心深处，他隐约知道，父亲当年的失败，更多是自身原因。
但他不能承认，承认了，他的复仇就失去了所有意义。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杜家呢？杜伟明他父亲当年对我母亲的伤害，总是事实吧？”
秦峰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维护自己复仇的正当性。
张雪琪听到这里，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她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了那份关键的旧医疗报告。
“秦峰，关于杜家，关于徐婉婷，我想，你可能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或者说，你在刻意利用一个谎言。”
秦峰看到那份报告，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什么？”
“这是二十多年前，徐婉婷进行人工授精的医疗报告。”
张雪琪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秦峰心上。
“捐精者信息保密，但受益人，写的是杜伟明。”
“也就是说，徐婉婷当年怀的，根本不是你的孩子，而是杜伟明的。”
“你所谓的，替你的孩子，替徐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