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她的身体，她的潜意识，依然对他充满抗拒。
这比任何指责都让他更痛苦。
“你…你好。”
杜伟明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干涩。
他想对她笑笑，让她放松一点。
但他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脸上的肌肉很僵硬。
张雪琪看着他，没有回应。
她只是更用力地抓紧被子，眼神躲闪，似乎想避开他的目光。
病房里的气氛尴尬而沉重。
顾文斌看出了不对劲，连忙打圆场。
“雪琪现在还需要多休息，情绪不能太激动。”
他对着杜伟明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刺激她。
杜伟明明白顾文斌的意思。
他强忍心痛，点了点头。
“我…我就是来看看。”
“你好好休息。”
他的声音里，充满压抑的痛苦和不舍。
他想多看她几眼，想把她的样子刻进心里。
但他知道，他多待一秒，对她来说都可能是压力。
他深深看了她最后一眼，强迫自己转身，离开病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仿佛被抽空了力气，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息。
心疼得快要裂开。
病房里。
看到那个让她不安的男人离开，张雪琪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放松。
她抬头看向顾文斌，眼神带着疑问。
“他…是谁？”
她的声音还是很微弱，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叫杜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