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肌肤如雪,配这翡翠正合适,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妹妹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本宫。”
杜若曦连声道谢,霍晗柳又闲话几句家常,临走时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茶盏。
“哎呀,弄湿妹妹的绣帕了,妹妹用本宫的吧。”
杜若曦接过丝帕的瞬间,霍晗柳敏锐地注意到她右手虎口处有一个奇怪的印记——三枚月牙形疤痕,排列如星。
这个印记霍晗柳太熟悉了。
当年肃王与北境蛮族密会时,使者手上就有同样的标记。
北境战报如雪片般飞入京城。
霍晗柳站在珠帘后,听着朝臣们争论不休。
主战派以父亲霍远山为首,主张立即增兵;主和派则推举杜明堂上奏,建议与蛮族和谈。
“蛮族此番来势汹汹,我军节节败退。与其劳民伤财,不如许以边贸互市,化干戈为玉帛。”
霍远山冷笑,“杜大人好大方!割地求和乃亡国之兆!老臣愿亲赴北境,不破蛮族誓不还朝!”
珠帘后,太后的声音幽幽传来。
“霍将军年事已高,不宜再赴沙场。杜爱卿,和谈之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
霍晗柳心中一沉。太后此举明显是要打压霍家,扶持杜家。
退朝后,霍晗柳径直去了慈宁宫。
“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
“讲。”
“北境将士浴血奋战,朝廷却要议和,恐寒了将士之心。儿臣恳请母后准许父亲以监军身份前往北境,不掌兵权,只为稳定军心。”
“皇帝的意思呢?”
萧景琰不知何时已站在殿外,“儿臣以为不妥。霍将军威名远播,若赴北境,蛮族必以为我朝要决战,反而不利和谈。”
霍晗柳转身看向萧景琰,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新帝并非完全受太后摆布,他也在利用杜家制衡霍家。
“陛下圣明,是臣妾思虑不周。只是……听闻蛮族此次进犯路线诡异,专挑防御薄弱处下手,仿佛对我军布防了如指掌。臣妾担心,朝中是否有人……”
“皇后慎言!无凭无据,岂可污蔑朝臣!”
“臣妾失言,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