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经历教会我永远要留后路，所以我让人准备了这条密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用上。”
霍晗柳突然停下，从暗格中取出一个遥控器。
“捂住耳朵。”
剧烈的爆炸声从后方传来，掉落的坠落物封死了来路。
“现在，我们有个更严重的问题。知道这条暗道位置的，除了父亲和我，只有……”
“萧连墨。”闻鸿轩接上她的话，“但他已经死了。”
“或者我们以为他死了。如果夙紁组织都是转世者……”
“那就意味着，我们面对的是一群带着前世记忆和仇恨的敌人。”
闻鸿轩的手臂伤口已经简单包扎过，但血仍在渗出，染红了临时绷带。
他眉头紧锁，不是因为疼痛，而是脑海中不断闪回的片段——雪夜、箭矢、婴儿的啼哭，还有那个模糊却熟悉的身影。
“晗柳，那个梦……我梦见的不只是雪夜。”
林之声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大小姐，闻总，我们得继续走。爆炸只能拖延他们一会儿。”
霍晗柳点点头，却仍注视着闻鸿轩，“你想起了什么？”
“一座宫殿，红色的宫墙，还有……一场大火。有人在喊保护皇后娘娘，那声音……像是我自己的。”
霍晗柳的指尖轻颤。她曾无数次回忆那个雪夜，却很少提及更早的宫变——叛军放火烧宫，她抱着刚满月的皇子在浓烟中奔逃，是禁军统领带人杀出一条血路。
“还记得什么？”
“片段，很混乱。”他按住太阳穴，“我记得自己跪在殿前领命保护你，记得叛军攻入皇城那天的血腥味，记得……记得你抱着孩子站在雪地里，我中箭倒下前看到的最后画面。”
“有人追上来了。”
闻鸿轩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前面拐角有个岔路，我和林之声引开他们，你直接去出口。”
“不行！”霍晗柳斩钉截铁地拒绝，“前世你就是这样……”
“这次不会了，皇后娘娘。”他故意用了戏谑的称呼“我已经死过一次，知道怎么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