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沉默半刻,说,“没有。”
“真没有假没有?”
他无奈,“真没有。”
温若年点点头,“那就不是陆家家风如此,而是陆渝私德有损。”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陆言蹊正疑惑的时候,却听温若年遽然高声唤道,“紫叶!”
“你这几日带人去庄子上,把那丫鬟母子看顾好,无论如何,务必保她一条命。”
紫叶有些发愣,下意识便问,“那那个胎儿呢?”
温若年笑笑,“我心眼小,只知独善其身,那丫鬟活着对咱们有用。但那孩子,就算棠梨不下手,陆老夫人也会下手。我不害人,却也管不着谁人被害。”
言外之意,便是不管那胎儿了。
紫叶领命下去了。
温若年一回头,看见陆言蹊略显复杂的神色。
她笑意冷淡,“怎么?很意外?”
陆言蹊疑惑,“意外什么?”
她默了默,说,“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之人,只知自保,不会为不相干的人与事多上心一分一毫。我知你仕途清贵,若是看不惯我作为,不必”
陆言蹊轻笑出声。
温若年皱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陆言蹊嘴角擒了幽微的笑意,岔开话题,却是问,“你为何要针对陆家?”
温若年微微一愣,没想到他如此洞若观火,便直接挑明说道,“城王下个月就会回京。棠梨与城王府有些亲缘,若她真害了那对母子,蒙羞的便是城王府,陆老夫人便有了棠梨的把柄在手。”
“那与此事何干?”
“因为这把柄是陆老夫人设计得来的,若是我们有她设计棠梨的证据,外室怀孕在先,设计主母在后,陆家的名声便完了。”
顿了顿,说,“当然了,棠梨谋害外室子,其情可悯,其罪难容,也难逃法 理昭昭。到时候便是一举三得。”
陆言蹊震撼,好半晌,问出一句,“棠梨为一得,陆老夫人为二得,这三得又是什么?”
温若年笑得意味深长。
这三得,自然便是陆渝了。
这几日,陆家后宅暗流涌动,陆渝对此是一概不知,每日过得飘飘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