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儿才高八斗,定能凭真本事考上,何须动用言蹊的翰林院门路?”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呢。
陆渝知晓庆儿是重生来的,棠梨可不知晓,她生怕他考不上跌了神童之名,也损了自己的颜面。
于是一大早便吵着闹着,非让陆渝与自己一起来一趟主院不可。
“嫂嫂,我知你从小便是大度的人,庆儿更是你的亲侄儿,他若以后蟾宫折桂,记的也是你这个伯母的恩情。”
“我倒不指望他记我的恩。”温若年笑笑,“只是言蹊未必有门路。”
陆言蹊颔首,“不错,翰林院居皇廷之下,哪能越过皇权?”
可棠梨不信,陆渝就更不信了,他压低嗓音,悄悄扯了陆言蹊的衣袖,
“就算翰林院的关系不行,你不是还有那个那个”他挤眉弄眼,看的温若年和棠梨皆是一头雾水。
什么这个那个的?
陆言蹊冷淡的拂开衣袖,“经年旧事,莫要再提。就算能,我也不可能去找她。”
陆渝和棠梨垂头丧气的走了。
温若年这才疑惑出声,“陆渝方才说的是谁?”
“没什么。”陆言蹊似乎并不很想提,讳莫如深的模样。
陆言蹊确实讳莫如深,便是连棠梨都看出来了,回芳菲苑的路上,她问,
“阿渝,你方才说的谁?为何陆言蹊不想提及的样子?”
陆渝神秘兮兮往周围看了一眼,“我阿兄当年是圣上钦点探花郎,曾与舞阳公主议亲过的,公主对他一往情深,若非他忽然眼盲,两人只怕早已做了夫妻。”
棠梨大为惊诧,天呐,竟差点做了驸马!
但转念又一想到陆言蹊那般才貌仙郎,莫说是公主,便是天上的仙女也配得,便觉得似乎又说的过去。
不过两人倒也是松了一口气。
今日来也是为了试探陆言蹊与温若年,是否会有门路把枫儿送进去,眼下他们既如此说,那便是没有了。
纵然是推辞的借口,可今日求了一遭,他们便也不好再把枫儿送去,不然便是有意欺瞒,岂不难堪。
“乖儿子,再坚持一段时间,等你考上,你母亲便不会再管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