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酷暑时进山活捕七色鹿,只为猎得一匹为未婚妻制衣,博佳人一笑的深情高义吗?”
温若年沉默回了屋。
这种事情,犯不上棠梨去扯嘴上官司。
只是心里却难免不舒服。
尤其是那句“情投意合”叫她呼吸都滞了一滞,她从前只知他们议过亲,却不知原来是郎情妾意,两厢情悦。
她虽对陆言蹊无甚钟情,但骤然听说自己素来冷淡的夫君曾对另一女子倾心,总觉得不是滋味
原来他也不是冷淡啊。
只是对自己冷淡而已。
温若年眼眶有些胀胀的。
一直到晚上陆言蹊回来用膳的时候,她还是拉着一张脸,不过陆言蹊看不见。
直至他发现今日的晚膳异常沉默时,他才觉出端倪,“怎么了?”
想了想,迟疑的问,“是明日的宫宴不想去吗?”
“我去不去有什么要紧,反正你想去便好。”
陆言蹊疑惑,为什么他就想去?
温若年语气带刺,“难道你不想去?”
一顿饭吃的无甚滋味。
好在温若年不是拧巴的人,安寝前,她还是直给的问道,
“明日宸贵妃宴请,舞阳公主肯定要去,若你觉得我在场不方便,我便不去了。”
陆言蹊又好气又好笑,“她去不去,与你有什么干系?”
“怎么没干系?你们故人相逢,我去了岂不尴尬?”
“我与她早就退亲了。”
“你那是因为眼盲,所以才不得已退的亲,若你有的选,你当然不会退。”
“你怎么知道我当然不会退?”
“因为你喜欢她!”
振聋发聩的语句一出,陆言蹊沉默,温若年委屈的眼眶微红,芳菲苑里却是和乐融融。
听说主院里争吵了足足一炷香时间,棠梨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夫妻不恩不爱,养了个儿子还是废物,要换做是她,半夜躲被子里都得偷偷哭。
庆儿换好了衣裳,穿上来给棠梨和陆渝看。
竹叶松柏纹样的小袍,紫色小鹿头冠,看上去斯文又俊逸,十足一个小小贵公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