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且等我再问问枫儿。”
晚上用膳的时候,她看着安静喝汤的枫儿,正斟酌如何开口,陆言蹊却忽然问道,
“枫儿,你想不想去孟家学堂念书?”
庆儿懵懵懂懂,“当然想啊。”
“我的意思是”陆言蹊耐心的说道,“你是想自己考呢,还是想让父亲助你呢?”
温若年不动声色夹了一碟菜,心里却在想,陆言蹊哪来的门路?
他最多也只有翰林院的关系罢了,可孟家学堂背靠皇廷,轻易不得入。
枫儿犹豫了一会儿,说,“父亲,我想自己考。”
“为何?”
“念书的时候,父亲能为我寻来门路,以后科考选状元的时候,可也能寻来门路?”
枫儿难得说这么多话,有些不好意思,抿抿唇,“所以,儿子想自己考。”
陆言蹊神色有几分欣赏,“好。”
温若年白日里准备的话自是派不上用场了,只是到底存了疑虑,夜里睡下的时候,她主动说,
“其实我也觉得,枫儿该自己考。”
“哦?”陆言蹊扬起眉,洗耳恭听的架势。
温若年说,“孟家学堂既是择优录取,那么枫儿就算凭关系进了,到时候才不配位,便只能屈居末流,看着一众能干学子而心生无力乃至自卑,如此反而不妙。”
陆言蹊深以为然。
于是夫妇俩明明各有门路,却难得达成一致,不为孩儿出头。
只是第二日,陆渝和棠梨求上门来的时候,温若年还是有些疑惑。
“庆儿才高八斗,定能凭真本事考上,何须动用言蹊的翰林院门路?”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呢。
陆渝知晓庆儿是重生来的,棠梨可不知晓,她生怕他考不上跌了神童之名,也损了自己的颜面。
于是一大早便吵着闹着,非让陆渝与自己一起来一趟主院不可。
“嫂嫂,我知你从小便是大度的人,庆儿更是你的亲侄儿,他若以后蟾宫折桂,记的也是你这个伯母的恩情。”
“我倒不指望他记我的恩。”温若年笑笑,“只是言蹊未必有门路。”
陆言蹊颔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