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是我妻子,你们若不允此事,我明日就告上御史台说温家忘恩负义!”
“敢问弟妹。”
这是棠梨进府以来,陆言蹊第一次叫她弟妹,“你执意让你母亲牌位进温氏宗祠,是想以什么身份?”
棠梨愣了愣,温若年很快会心接话,“温氏祠堂供奉的皆是主家与妻族,救命恩人的身份就算再重,可入祠堂却也是于理不合。”
棠梨犹豫半刻,慢吞吞的开了口,“我娘当年救的是大老爷,不如就以大老爷平妻的身份供奉?”
温若年笑了。
是平妻,而非妾。
棠梨的胃口还真不小。
一个外室女,连庶女的位子都看不上了,非要做嫡女。
她颔首,“可以。”
温父登时急了,“若年”
温若年却已然扭过了头,看向狐疑望着自己的棠梨道,“你娘既对国公府有恩,我们自然不会马虎。”
“只是以平妻身份供奉,此事非同小可,又是长房之事,我父亲怕是也做不得主。得先修书去北疆问过我大伯父的意思,再请温氏族老过府见证,才算是正经过了明路,人人都挑不出错来的。”
棠梨一口答应。
她紧紧看着温若年,目光跃动着热切。
她不怕麻烦,不怕波折,只怕名不正言不顺。
母亲给那个男人生儿育女,受尽世人冷眼,到最后连命都搭进去了,她也想借此看一看,他对娘亲究竟是什么态度!
她要堂堂正正给母亲,给自己争取来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