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儿交卷,而且笔走龙蛇,字字有理,句句精辟,简直是封侯拜相之才!
可张先生依然倔强的坚持说了一句,“这不可能。”
他不信就是不信,以庆儿天资不可能写出这些,除非之前学过。
“张先生,庆儿与枫儿一起教考,水平远胜枫儿,你不信,非说庆儿作弊。现在庆儿当着你的面重新做,你还是不信。”
陆渝语气微冷,“童言无忌,莫非先生真是因为庆儿没交束脩,便瞧不起他?”
张南阳嘴唇紧抿,翕动着想说什么,可却又说不出来,只固执的重复着一句,
“不可能。”
他虽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从师多年,不可能在这样的事情上看走眼,“恕我直言,庆公子若一字不学便能有此贤才,该让他来当我的老师!”
棠梨再也按捺不住,
“张先生,你无才无德便罢了,现在铁证如山你却仍在这里嘴硬,难道是怕我儿子以后当了首辅,阻了你的清流之路不成!”
她冷眼看着张南阳,毫不留情的讥讽出声,自己日夜劳心辅导庆儿成才,可不是为了让这个老头子来横泼脏水的!
她儿子明明就是个不世出的天才,偏这老顽固迂腐,死活不肯承认!
张南阳听到这话,身躯颤了一颤,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
庆儿的完美卷面还摆在那里,铁证如山。
“张兄”
陆言蹊原想解围,可破天荒的,这一次连他都说不出话来,这事儿实在太蹊跷。
陆渝扫了屋里的丫鬟仆从一眼,嗓音扬起,
“其实也没什么蹊跷,或许庆儿这孩子就是天分奇佳,天纵奇才,就算不学也胜过同龄人百倍呢。”
天纵奇才?
张南阳摇摇头,庆儿若是天纵奇才,那他就是秦始皇。
“罢了。”
面对一屋子的指责与唇枪舌剑,他终于还是叹息一声,不再纠缠,
“我虽不知究竟是何故,但一言既出,我从此不会行师从教”
他谢绝陆言蹊与温若年的好意挽留,执意离开。
走出屋子的时候,背影颇有些落寞。
教了几十年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