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私下里教了?
她仍隐隐觉出几分古怪,一个大胆的念头从她脑海里浮出来。
回过神,枫儿还有些局促的低着头。
她拍拍他的肩,没再说什么,让他早些安歇。
“紫叶,这些时日,你替我盯着学堂那边,务必把庆儿听学时的一言一行告知于我。”
紫叶疑惑,“不是枫公子吗?为何要盯庆公子?”
温若年笑笑,“你这么办便是了,到时候我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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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入之门,先敬先戒,平平直直,轻轻匀匀。俗咎率更体为排算,固足以攻欧阳询其短,书未行而先驰,理不至尔。”
庆儿今日一进学堂便伏案睡去,不知酣梦多久,忽然不轻不重一板戒尺,敲在了他的肩膀上。
庆儿懵懵懂懂抬头,对上一双锐利的眼,
“昨日 你听学时睡觉,我体恤你首日上学,或许精力不济,却不想今日依旧如此,又是因何?”
张南阳须发皆白,颧骨微耸,看上去便是惯常严厉的夫子。
庆儿挨了批评,却也不觉得丢脸,挤眉弄眼朝张南阳吹了个口哨,
“因为今天还是困啊。”
张南阳行师多年,当即便看出庆儿并非惫懒,而是有意挑衅,顽劣至极。
又想到来之前言蹊贤弟的嘱咐,他不再多说什么,去了枫儿那一边,继续讲起了课。
这下,庆儿却不乐意了,嚷嚷道,
“夫子莫非因我是陪读,看不起我,不乐意给我讲学?”
枫儿紧紧低头写着字,不敢看张先生的脸色。
张先生没什么脸色,仍然和颜悦色给枫儿讲着课。
庆儿见先生不理自己,得寸进尺的嚷道,
“还是因为枫儿交了束脩,我没交,所以夫子才不给我讲?”
张南阳淡淡转过头去,对上庆儿自作聪明的双眼。
他问,“小公子,我可有得罪过你?”
得罪?
那也谈不上。
庆儿古怪的笑笑,毕竟前世他与这位如雷贯耳的张先生,可是差点成了岳婿的缘分!
前世他考取了功名,鼓足勇气去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