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说不出话来,只是唇角溢出一丝苦笑,再也无言。
他就知道,她心里还是嫌弃他的。
一找到了名目,便忙不迭要与他划清界限。现在竟连与他同塌而眠都不愿了。
他若再勉强,倒显得不似君子。
“那随你吧。”他平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转身进了内屋。
夜里。
温若年好梦正酣,忽然听得隔壁重重一声闷响。
她被惊醒,随即披了外衣就急急走过去。
扶起摔在地上的陆言蹊,又是吩咐请大夫又是亲自给陆言蹊倒了水,“是想喝水,结果不小心摔了吗?”
“嗯。”陆言蹊低头,眼角有些红。
温若年执起他受伤的手细细涂药,动作轻柔呵护。
陆言蹊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灼热体温,不觉怔了,而后心头登时汹涌起一股莫名情愫。
温若年上好了药,又把晾凉的茶盏递过去,“水倒好了,给你算了,你手受伤了,我喂你。”
陆言蹊乖巧的张嘴,漾漾清水掺着她的体温,他一口一口喝着茶,唇不小心碰到了温若年的指腹。
他连声道歉,说自己看不见,当真不是故意的。
一盏水喂完,不小心碰了三四五六七八次,饶是温若年再迟钝,却也有了几分脸红。
她飞快回了侧屋,陆言蹊却再也睡不着了。
女子的清香犹自存留在唇边,他脑海里发了狂一般回想着两人的初见,想起昨晚夜半两人和衣而眠,她却无意滚到自己怀中时那一抹柔 软。
三更天。
陆言蹊再次从床上跌下,温若年急匆匆再次赶来。
陆言蹊颇有些自责,“惊扰了夫人安睡,实是对不住只是夜里天冷,我本想加床被褥”
这一次温若年安置好他之后未再离去。
夜半风声簌鸣,温若年蜷着身子睡去,陆言蹊循着热源一点一点靠近,悄悄地,握住她的手。
而后心满意足,好眠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