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峙,他不由得疑惑,“好端端的,这是闹哪出?”
棠梨霎时间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扑到陆渝怀中,眼泪说掉就掉,“你可算是回来了,阿渝,我都快要被他们欺负死了”
陆渝愈发一头雾水,“欺负?谁欺负你?”
他方才在路上便听说棠梨挪了芳菲苑的家当,当家做主威风得很,怎么眼下她倒反而告起状来?
棠梨哭得抽抽噎噎,“你兄嫂非说这些聘礼是他们的,还讽刺我出身卑微不配用这些好东西,阿渝,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他们轻贱我便是轻贱你”
陆渝的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棠梨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效,愈泪眼朦胧望着陆渝,等他给自己主持公道。
温若年却是看出陆渝为难,于是淡淡笑了,
“当初淮南侯执意求娶棠梨,我还以为你二人是情投意合,却没想到原来连聘礼都不曾谈妥,至今瞒着自家新妇。”
平心而论,温若的原意是讽刺陆渝,可不知为何他却听出几分哀怨与控诉来。
她在怨他,怨他移情旁人,因怨生妒,所以今日才这般与棠梨过不去。
陆渝唇角微扬,明明是在处理烂摊子,心里却升起一股隐秘的愉悦。
他就知道,她心里还有他。
再回过头来,对着棠梨歉然道,
“这些聘礼,确实是阿兄赠给温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