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棠梨冷笑道,“姑娘不愿出钱便不出,何苦拿这些话来咒我?你自己嫁了瞎子,便眼红其他好命的女子,指望着人人都和你夫婿那般潦倒不堪么!”
见她句句辱及陆言蹊,温若年的神色不由得淡了。
遂是敛了笑意,抬头望着棠梨,面露嘲讽,在她惊慌的神色下,一句一句毫不留情的开了口,
“你可知道陆渝前些日子做生意赔的血本无归,莫说是你的赎身钱,只怕连聘礼都凑不出来了。”
“你若不信,随便走一走问一问便知晓,前日因工程失利,被陛下斥得狗血喷头的,究竟是不是城南陆家?”
棠梨僵在原地。
杂乱思绪袭卷,她的脑子乱成一团糨糊,才恍然意识到陆渝已经很久没来找自己了。
原本三分的疑心成了七分,她的身子顿时一软。
她为他与温家都闹掰了,此生指望尽数牵系在这个男人身上,他若不肯娶她,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温若年看着原地惊惶的棠梨,烛火幽微摇曳,映得女子肤白如玉,鬓发轻摇间,棠梨的侧颈隐隐露出一个边角。
那是自己八岁那年贪玩,不小心掀翻了茶案,烛火迎头落下,千钧一发之际,是七岁的棠梨扑上来护住了她。
自此,棠梨的侧颈处便留了这么一道疤。
回过神来,棠梨正在一下一下磕着头,哭着求她开恩。
温若年扶起棠梨,在她含泪的怔愣目光下,意味深长的开口,“其实此事,也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