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温若年是失心疯了。
一个瞎子,还想把他的眼睛治好?
只怕这是走投无路之下,刻意在她面前装腔作势罢了!
棠梨走出老远,镇国公夫人的气色仍是不顺的,“这孩子以前看着也乖觉,却没想到竟这样憋着坏。”
说着,不由得又面露担忧,“若年,眼下侯府是陆渝当家,就算你愿意嫁给陆言蹊,可到时候棠梨才是当家主母陆言蹊他根本护不住你啊”
镇国公亦说宁肯卸甲归田,求陛下收回成命,也决计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瞎子!
“容女儿想想。”
温若年知晓,此事根本不是父亲自请辞官便能解决的。
前世镇国公府被人诬陷与逆贼勾结,落得满门下狱,焉知陛下是不是早就对镇国公府起了疑心?
只有心甘情愿答应嫁给一个瞎子,才能真正显出国公府的恭谨和臣服。
是以,温若年在细细思索了两日之后,在一个日落黄昏,敲开了父亲的屋门。
父女俩在书房谈论了一下午,直到斜阳西沉,她才满身疲惫的出了屋。
而这门亲事,便也就这么应了下来。